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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深海》主创采访揭秘首部“粒子水墨”动画电影背后的制作秘辛

影视制作杂志 影视制作 2023-08-29
整理自 | 星驰影视后期、骨朵网络影视、一条
阅 | 010-86092062


今年春节档,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的导演田晓鹏时隔7年带着新作《深海》重回大众视野。

相信每一个走进影院的朋友,都会被《深海》天马行空的脑洞、丰富有趣的故事情节、颠覆传统的视角效果所深深震撼。而在这一切的背后,是1478位中国动画人七年如一日的努力。

治愈之海


“《深海》不是一部常规的商业叙事电影。”制片人易巧表示,像《深海》这样的电影,放弃了燃向打斗场面,影片提供给观众的最大看点,是情绪的最大化,包括动物毛发、人物表演的细腻化处理带来的真实感,声音也在早期就进入了制作流程。


“其实声音在最后配一下就可以了,但这样的流程不能满足我们对小女孩细腻表演的刻画,表演动画师们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想象去演绎一个小女孩。而《深海》是很重情绪的一部电影,非常需要真实可信的情绪张力和爆发力,所以我们一开始就已经把情绪投入其中了。”

易巧表示,电影中的海并非物理意义上真实的海,而是一个主观的海。在可爱的小动物、亮丽的海面色彩之外,另一部分是写实、是对于内心的观察,五彩斑斓的色彩也是表现主题的手段之一。


“因为绚烂背后隐藏的是悲伤、疯狂、挣扎。所以大家看到的绚烂的美好的东西,只是我们的表层,我们的底层思考是希望跟大家探讨更贴近于我们生活的普通人,甚至是人生的问题。”


因此主创团队在《深海》这部影片中放置了很多追问,比如:“人生有意义吗?我们靠什么活着?如果是孤身一人,该怎么生活?像南河这样的普通人值不值得被探讨?他会有什么样的精神世界?他对于生活的想法和理念是怎样的?”


而电影将失望和希望摆在一起,影片的最后,让参宿去做一个选择,是继续沉溺于幻梦的“美好”,还是勇敢去迎接真实,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这场“围困”,同时也是治愈。

即使这样的治愈不是普适的,甚至是运气和意外的结合,但孤独的心是共通的,每个人在某个时刻所产生的情绪是可以在影片中找到共鸣的

也许南河的魔法不是真的魔法,但他却用微笑感染治愈了一个小女孩。

创新之海


《深海》是一个特殊的项目,技术总监刘鲁分享道。在视觉效果上导演一直在探索着这部影片独有的风格,所以影片制作的各个时间节点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。

一方面是追求“粒子水墨动画”这样的视觉效果,必然会在特效上投入大量的时间研发,这方面是刘鲁在入职之前十月文化内部已经花了大量时间测试的。

粒子水墨特效更多内容⬇️
不负期待!首部“粒子水墨”动画电影《深海》加入春节档


另一方面是作为国内体量空前的动画电影,有很多常规的环节也变得不一样起来,比如偏重的重头资产潜艇,这样巨大且充满细节的资产,本身就非常考验资产制作,而在镜头中导演又要求艇身上的几千个精细的珊瑚也有动态,且要在动画环节就可以审核预览,这就非常考验资产的制作方法了。


片中主角的变体非常多,一个角色在不同的场景中的服装,妆容上会有很多的变化,有时候需要修改整体,有时候需要修改变体。如何有效率的完成修改就是需要在流程上进行设计的。


此外导演对于相机拟真非常重视,一个是相机的动态上尽量对手持拍摄进行模拟(旋转镜头的“真实摄影机”调度),另一方面在后期合成中加强了各种光学镜头的效果拟真,这些都是一般动画项目中没有的尝试。


除此之外,因其水下场景较多,《深海》项目的灯光,严格上来说是灯光+合成两个环节,其中合成的比例是国内动画中绝对没有

行业内 CG特效项目重合成,因为需要把灯光渲染的CG元素可信的合进实拍画面,而动画项目所有元素都是渲染器渲染而成,不存在光环境不匹配的问题,最终画面灯光为主,合成的份量很轻,有的项目甚至可以把渲染器渲出来图层稍微一合就是最终画面了。

《深海》在合成环节精细把控了最终画面的效果,其中色彩丰富度,镜头内空间的纵深感和空气感,都是其他项目中看不到的。光深入水下的悬浮颗粒和光斑,都是主要靠合成出来的效果。



坚持之海


主创团队都是信念感很强的人。为了研究光线和空气里的灰尘,他们可以找一家电影院,在那里足足坐一整天。

一群人开着投影,就盯着那束光,观察里面的灰尘怎么运动。他们研究玻璃、彩玻璃、投影仪分别打出来什么光,是想看看到底哪一种光,打在人物脸的哪个部位,才是让人看起来最有审美的。

包括那场戏里,女主角撕幕布,撕开后灰尘怎么运动、幕布被撕开后中间的纹理怎么断裂,然后怎么弹开,在空中又有怎样的舞动?无数的细节都要观察到位。

电影团队正在模拟电影中的画面
电影中的场景都是工作人员模拟实验过的

他们研究怎么做水印,就躺地上给自己浇一盆水,然后让人拖走,观察那个水印被拖动会是什么样子。研究动物的毛发,就把头发弄湿在那里不停地吹……

导演田晓鹏坦言:“一个项目做7年,我肯定焦虑过,因为想做的东西做不出来,其他意外也不少,但我们都能克服。”

比如中间经历了两次疫情。有一次全公司的人都必须回去,只留了一个人在公司守着设备不能宕机。

半夜凌晨一两点,公司里空荡荡,但几乎所有电脑都在运作。鼠标键盘都在动,动画也在屏幕上播放,大家在远程操作。

在冲刺期碰到疫情,让制作团队都很绝望。但最后结果是大多数环节只慢了一点点,因为大家居家,通勤时间减少了,每天脸都不洗就趴在电脑前工作。

“也许再过很多年,我们会发现自己做了一件特别有价值,并且意义非凡的事。结果如何,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
因为我们回到了电影的本质,去思考电影是什么?我们能和周围人讨论,一部作品给自己的生命带来了怎样的影响?它不仅仅是个消费品,它能够和一个具体的人产生关系。”田晓鹏说道。

疫情3年,让我们能够更深刻地意识到,自己和时代、和现实之间的联系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和要度过的长夜。

“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?但不管怎么样,我依然觉得这种抗争,挺有意思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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